唇角染笑,依旧漫不经心:“家里没人,回去早了无聊。”
颜帛夕犹豫,思索了两秒,拽上他的胳膊把他往另一侧房门带,快走到时,打开门,把他塞出去:“你......那你在这里等我,外面走廊有座椅,你等的无聊了还能去别的地方转转。”
这摆明把他往外支的话把薄彦逗笑了。
“我不喜欢坐外面的硬板凳,"语毕,从肩上取下包,给颜帛夕看了眼里面装的几瓶水,说得懒散轻佻,“我给你做后勤保障工作。
颜帛夕垂眸看到背包里横七竖八扔的几瓶水,震惊真是一波接着一波。
但面上还在犹豫。
薄彦撩眸瞧着她:“怎么,你们舞跳的什么内容,还不适合让人围观?"
颜帛夕心里一跳,被人贼喊捉贼,连忙摆手: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嗯,那我欣赏欣赏,”他眸光示意不远处也坐着看人跳舞的学生,“跟他们一样。”
说着他已经绕过颜帛夕,重新进到训练室,甚至路过宋之霖时,友好地点头,还给他塞了瓶水。
“......”颜帛夕看着他,也不好再撵人走。
长长叹了口气,往宋之霖的方向去。
刚走到,看到宋之霖瞟了眼窗台的方向,问:“你和薄彦认识?”
颜帛夕把自己的包在包架上放好,犯难了两秒,诚实解释:“算是,我爸妈和他爸妈是朋友。”
宋之霖再看薄彦坐的方位。
男生把右手提的黑色双肩包扔在地面,撑着地板大剌剌地坐下来,拨了两拨头发,姿态随性不羁,朝他们看过来。
宋之霖视线收回,对颜帛夕伸出手,没再在这个话题多绕:“舞步很简单,只用相互熟练,到时候不出差错就可以。”
颜帛夕手腕搭进宋之霖掌心,努力让自己忘掉身后的薄彦,收拢心神。
练了半个小时,颜帛夕实在脸皮够厚,想到薄彦在观摩自己和别人跳舞,就尴尬,浑身不自在。
浅声跟宋之霖解释,说觉得今天练的差不多了,先结束,明天再继续练行不行。
宋之霖好右手从托着她的手臂松下来,最后看了眼她身后的方向,然后有意让那人看到般,拨了下颜帛夕的肩,让她靠向自己,才点头说可以。
随后又温声问:“明天的歌剧是下午四点,我去接你和李清洁?”
薄家住的别墅把守很严,颜帛夕想了想:“我和清清到学校,我们在学校汇合吧。”
宋之霖:“也行。”
两人简单商议,颜帛夕转身快步往薄彦的方向去。
离地只有二十公分的窗台,男生坐得实在委屈,一双长腿屈着,无处安放。
颜帛夕走到人身前,手支着膝盖,微微喘气:“我们回去吧。’
她也顾不上说别的,现在就想跟薄彦赶快走。
这人走到哪儿都跟大灯泡一样瞩目,搞得她也一起被连带看。
薄彦眼神在她脸上落了两秒,神情懒懒,从身旁扔的背包里掏出一瓶苏打水和一盒牛奶,递过去:“喝哪个?”
他这个后勤人员服务态度确实可以。
颜帛夕累了,也渴,没犹豫,从他手里接过苏打水:“谢谢。”
薄彦敷衍点额,把颜帛夕挑剩的牛奶扎了吸管,自己咬了两下,然后拎上包拍拍裤子,对她道:“拉我起来。”
颜帛夕哦了一声,上前拽上他的左手臂。
男生被拉起身时,她没掌握好力道,骤然卸力,撞上他的前胸。
她揉着额头后退:“对不起。”
薄彦瞧了下她的脸,很好脾气的:“没事。”
晚上回家吃到了赵姨炖的紫苏鸡。
颜帛夕很爱吃这个,但心里记挂着练习,没吃两口,匆匆扒饱了饭,跑到三楼琴房。
距离新生会越来越近,她也越来越紧张。
但当然,紧张之外她也有兴奋。
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活动,只知道学习文化课和上父母安排的课程,现在只是单单手握着鼓槌,都有种自由的舒畅感。
练习了两遍曲子,薄彦也推门进来。
他贝斯有基础,不像她,两周前对架子鼓还完全是门外汉。
所以他上手很快,两天时间就对曲子非常熟悉,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每天晚上过来和她一起练两个小时。
可能如他所说,他真的是个做什么都很认真的人。
薄彦走到她旁边,坐她左手外两米的椅子,捡起放在脚架的水红色贝斯,纯白的T恤,跨坐在高脚椅。
嗓音沙沙,懒慢问她:“合两遍?”
颜帛夕点头。
几遍过后,她弯眼笑开。
之前真的没有白练,她进步很明显,至少现在不吭吭巴巴了。
呼了口气,正打算再来两遍,薄彦忽然摘了身上的背带,手里的贝斯放下来。
他起身,把散落在两人前面的几个谱架移开,腾出一片地方。
“你鼓差不多了,再练练你的舞。”
他语气淡然正经,颜帛夕下意识以为是今天下午他看自己跳舞,看出了问题。
放下鼓槌连忙问:“我哪里跳得不好吗?”
薄彦弯腰捡起最后一个碍事的琴盒,反身丢在软垫上,意味不明地笑了下:“也没有,就是不熟练。”
颜帛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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