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帛夕晚上跟李清清吃过饭才回别墅,进门瞧了两眼,没有男生的身影。
低头看手机确认了一下时间,刚过八点,薄彦应该还要一会儿才会回来。
赵姨在厨房忙着腌菜,还有几个家佣在一楼伸出去的露台修剪各种长“出格”的植物。
颜帛夕把肩上的包放在靠墙的架子,低头换鞋,再是踩着拖鞋往里走,从帆布包里掏了下午在流浪站买的猫条和罐头,四面环视,轻声喊“咪咪”。
昨天晚上下来找赵姨时,隐约听到薄彦在庭院打电话,中间叫了声“不行”,让别蹭他的裤脚。
但距离远,颜帛夕不确定这只加菲是不是叫这个名字,只能还用临时称谓称呼它。
扬声再叫第三次,东侧一间房的房门被顶开,胖乎乎,浅褐色的身影从里面钻出来,照例走得慢吞吞。
它瞄了眼被整整齐齐摆在颜帛夕脚前地面的罐头,爪子往前迈的动作依然缓慢而高冷。
颜帛夕叹了口气,蹲下来,招招手,试探着叫:“不行?”
叫完又皱眉,这什么怪名字。
她小时候也想过养猫,但无论是她母亲林薇还是她的父亲颜伟明都对宠物没什么好感。
“你身体不好,爱过敏,养那种东西干什么。”
“你上学了不在谁管。”
“好好读书,不要把心思操在不该操的东西上面,高考完再养。”
......
家风严,干什么都要规规矩矩。
谁知道高考完家里出了事情,现在她又被一杆子支到香港,养猫的事情就这么搁置下来。
不过幸运的是,薄家有只现成的猫。
各种口味的罐头摆在面前,颜帛夕扒拉了一下身边的塑料袋,从里面拿出两根猫条,挥了挥,问面前这只并不会说话的宠物:“想吃哪个?”
“喵??”不行看着她叫了一声。
颜帛夕示意了一下右手的,宠溺的语气:“这个?”
不行又叫了一下,颜帛夕换了另一只手,对它摇:“还是这个?”
“它两个都想要。”身后传来沉哑的男声。
颜帛夕动作一滞,就着半蹲的这个姿势,侧身看他。
薄彦的声线很独特,有属于少年人的清朗,但又比一般同龄男生的嗓音有磁性很多,像被挤了柠檬汁的低醇酒液,是带着清爽气的低音炮。
他把右肩背的装备包丢在沙发,敞腿坐下,揪着衣领把上身的T恤脱下来,再后仰,旁若无人地在沙发上瘫开。
一套动作自然流畅,在颜帛夕反应过来之前。
颜帛夕视目光在他身上扫过,移开,低头再对上不行的眼睛时摸了摸鼻子。
怎么这么爱脱衣服啊......
想是这么想,但莫名其妙的,还是往旁边重复瞧了眼,他身板壮而不厚,是那种最好看的,线条紧实的薄肌。
察觉到男生动了动,颜帛夕下意识遮掩自己刚看他的动作,举起手中的猫条:“给它吃这个可以吗?”
两米外的人眼皮都没撩一下,阖着眼,像这个问题真的很不重要:“随便。”
颜帛夕身上穿的裙子,裙摆在膝盖以上,拢着裙子蹲下的动作让她暴露了大半的腿。
她拨了拨裙摆,有点烦。
她柜子里这样的裙子居多,白色,淡黄,文静,乖巧......都是父母准备的,但她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。
她有点想试试穿马丁靴敲架子鼓。
喂完不行一整根猫条,揉了揉它的脑袋起身,礼貌地跟还躺在沙发上的人道别:“喂过了,还剩一些我放在它的零食架。”
“那我上去了?”她是那种很清澈的声线。
她话音落客厅安静了两秒,就在她以为薄彦不会回,打算直接上楼时,男生却摸了下耳廓,睁眼看过来。
他小指刮耳廓的动作看起来有些烦,但颜帛夕并不明白他这轻微烦躁的缘由。
薄彦的目光在她垂在身侧的手上落了下。
很奇怪,他明明没有皱眉,但颜帛夕却好像能感觉到他此时此刻有点燥。
她抬眸,下意识看了眼斜上方的空调出风口。
是因为今天室内空调的温度不够低吗?
还没等她再细想,听不出情绪的男音:“你很喜欢摸它?”
他问得太突兀,颜帛夕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指的是还蹲在她脚边的猫。
可能是刚喂过东西,肥呼呼的加菲并没有急着去找它的主人,而是在她脚边趴的像一团庞大的黄色毛线。
她低眸看了眼,有点局促:“啊......对。”
她觉得薄彦的问话有点奇怪,正常来说不应该是问喜不喜欢吗,为什么要加个摸字。
处理完露台植物的家佣从东面阳台进来,发出收拾工具的响声。
看她的人视线转开,捞了一旁刚脱掉的T恤搭在自己身上,闭眼:“上去吧。”
颜帛夕:?
她做点头的动作,手里的塑料袋束起口:“好,那罐头我都放在架子上了。”
“嗯。”男生手搭在额头,懒懒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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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中午在校外吃完饭,她跟着李清清去附近的一家文创店,买了几根编织的手链。
皮质线编织的手环,颜色没那么五彩缤纷,多数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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