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彦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稍怔的表情,之后跳过这个话题:“这不重要。”
他揽过颜帛夕的肩想带她进浴室,然而被她轻推开。
她茫然看他:“为什么不重要?这对我很重要。”
她稍稍皱眉:“你为什么回避我?”
薄彦和她对视两秒,轻滚喉结,上前半步,捂住她的眼睛把人搂进怀。
“薄彦…………”她轻抵他的肩膀,试图从他的怀抱中探出头。
薄彦的反应很奇怪,是少见的他没有那么应对自如的时候。
他单手在她腰后,顺了下她的头发,滚了滚喉。
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,好像无论怎么说,都会被判死刑。
这段感情本来就岌岌可危,临近崩断。
须臾,他轻拍她的背,带了一丝歉疚的语气:“宝宝我很喜欢你啊。”
“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就好了。”
怀里的人沉默,良久退后半步,从他怀里出来,她抬头,脸上表情没什么波澜,还是像刚刚从床上起来时一样,蔫蔫的。
她抬手指了下他身后的浴室,嗓子哑着,不太想理他的样子:“我去洗漱。”
薄彦瞧她两秒,之后扬手帮她找了耳发,点头。
颜帛夕绕过他,抬手推开玻璃门,往里进。
她长发散在身后,因为刚起床,毛茸茸的,薄彦看了许久,之后转身,往后靠上墙面。
颜帛夕花了点时间,在浴室洗漱完,出去吃饭。
刚在卧室她听到的门响声,应该是有人来送餐,现在外面餐桌已经放了各种打包盒,都已经被拆开,排列整齐,摆放在桌面上。
餐桌旁有把椅子被拉了出来,上面放了靠垫,相应的位置还摆了虾仁蛋羹。
应该是准备给她的。
薄彦刚给她扎的马尾并不好,刚洗漱已经散了,她抬手拆掉,重新挽了一个,之后走过去坐下,用勺子舀蛋羹。
味道很好,跟在香港时吃的很像,打包盒上没有任何商家的名字,不知道是薄彦从哪里叫的厨师。
她吃着,人一时有点出神。
吃得差不多时,薄彦从阳台走过来,他手里还捏着手机,正低头发消息,刚去阳台应该是接电话。
颜帛夕看了他一眼,之后薄彦也抬头,朝她走过来。
他抽了椅子坐下:“今天有课吗?”
颜帛夕蛋羹还没吃完,舀了最后一口,嘴巴里有东西,不好说话,摇了摇头。
“下午收拾东西跟我去那边住?”他往她面前移了菜。
虽然是询问,但颜帛夕觉得他并没有问的意思。
她夹了口青菜,味道也好,慢吞吞地咽下,又点点头。
嘴巴里的东西完全吞下去,她又问:“你要在那边练枪对不对?”
薄彦没吃,只是看着她,帮她把想吃的菜移到手旁,又帮她把汤碗的盖子打开:“嗯。”
吃完饭,收拾了东西出门,薄彦开车先带颜帛夕回了趟学校,她还有些东西在学校,需要拿。
薄彦停好车,跟着她一起进了学校,她在楼上收拾行李时,他就在寝室楼下等她。
都是女寝,他没往前走,抱臂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榕树下。
颜帛夕出来时,正看到他单手勾了卫衣的帽子,罩在鸭舌帽上面,低头看手机。
拇指在屏幕随意滑动着,大概是在玩儿消消乐。
相处久了,颜帛夕也多少了解一点他。
有的人就是精力旺盛,脑子又好使,能在有限的时间把每样事情都做得很好,薄彦就是这样的人。
所以他学习好,射击强,甚至连游戏也打得好。
吴文宇之前吐槽过,说初高中的时候拉他打游戏,几个人开黑,他是最晚上手的,几天之后却是组里积分最高的。
他能涉猎的东西很多,但颜帛夕知道他的偏好其实很单一。
五花八门的电脑游戏上手就能玩儿得很好,但他碰得少,还是喜欢闲来无事时刷几局单调的消消乐。
衣服只爱穿那两三个牌子,口味也是,有习惯的店会经常去,咖啡也总是喝一种口味。
偶尔空下来时间,就会去基地的靶场,从早晨练到夜里。
他不会烦,一次次举枪,沉溺于别人觉得枯燥无味的训练里。
和放浪不羁的表象不同,他是个在任何事和物品上都专注又长情的人。
颜帛夕在原地站得有点久,直到身后有人拍她。
是隔壁寝室的女生,难得的汉语流畅的新加坡人,示意不远处的薄彦:“你男朋友?我刚看到是他送你过来。”
颜帛夕顺着她的目光往那侧看了一眼,之后摇头。
她和薄彦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,至少今早她问的那个问题他回避了她,还有他们两个之间………………他说了如果她不跟他去那个别墅,他还是会绑她去。
女孩儿表情有点遗憾:“我还以为是你的男朋友。”
还没等颜帛夕再说话,身后已经有脚步声,再是有阴影笼罩,男生伸手提过她手里的行李箱。
“在聊什么?”薄彦拎过箱子看她。
看到薄彦的动作,刚还和颜帛夕聊天的女孩儿略有点惊讶的看着两人,再之后眼睛眨了眨,又做了然的神情,给颜帛夕使眼色。
“追你的人?”她悄悄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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