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彦跟着颜帛夕上楼,进门,罩在T恤外的冲锋衣没脱,站在玄关处往嘴里又扔了两颗薄荷糖。
他不吸烟,所以不知道戒烟是什么感觉。
但他觉得戒接吻肯定比戒那玩意儿难多了,糖这一周不知道吃了多少罐,但嘴巴占着还是想亲她。
颜帛夕把人带上来才想起她刚搬过来不久,家里她的东西都没有置办完全,更不要提会有薄彦的拖鞋和杯子之类。
拉开的鞋柜重新推回去,看薄彦:“要不然你直接进吧,我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。”
薄彦低眸瞅她一眼,掏了手机:“我叫外送。”
颜帛夕想说不用,但看到他已经拿手机在下单,就没有拒绝。
其实一双拖鞋而已,没必要,直接进来也行。
转身去厨房想给薄彦拿水,又听他问她:“还缺什么?”
她刚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,她生活健康,冰箱里除了水没什么饮料。
扶着冰箱门,往转头往玄关处看了两秒:“好像没什么了......”
薄彦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开,拇指划拉着购物软件:“牙刷毛巾?你朋友来了万一在这儿住。”
“那买一点吧。”她想到下周可能还会叫李清清她们过来。
之后她把矿泉水递给薄彦:“只有这个。”
薄彦点头接过,单手拧开瓶盖。
他身高腿长, 椅在橱柜旁,把厨房一下衬得特别挤,颜帛夕想出去都被堵到了路。
然而他本人像没觉得似的,右手拇指按在屏幕上,还在选东西。
颜帛夕等了两秒,发现他没有让开的意思,探头想看他的手机,被他轻推着脑袋抵开了。
除了拖鞋牙刷毛巾,他还在下单界面给自己选了两套睡衣。
其实不穿也能睡,但他怕颜帛夕把他撵出去。
颜帛夕被推开也不恼,只是戳了戳他的手臂,提醒他:“你挡着我了,我要去客厅。”
薄彦扫她一眼,须臾,腿慢悠悠收起来,给她让了条道。
颜帛夕觉得他眼神怪怪的,多看了他一眼,才从他身前绕过,往客厅走。
人走到客厅,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,打开电视,随便导了个电影放上去,再接着走回来,问薄彦:“下午那个饼干你还想吃吗?”
“我记得你说好吃,”她侧身看墙上挂着的钟,语气染了丝欢快,“时间还早,我再给你烤两包吧,你走的时候可以带走。’
薄彦很轻地挑了下眉,他就知道这人没打算留他。
“都行。”他先是摸了下口袋里的东西,手又从口袋里拿出,勾了勾脖子上的银链。
之后转身往沙发处去,神情又又恹,没什么劲儿。
颜帛夕扫了下他的背影,“诶?”了一声:“你要说你喜欢什么味道我才能给你烤呀。”
薄彦现在不想离她太近,她兴致颇好叭叭叭地在那儿烤饼干,对他来说,像个浑身散发着香气的香气丸。
人靠在沙发里,拿手机翻出好几年前看过病的那个医生的手机号,他觉得他这病越来越严重,可能要想办法治治。
拇指划着翻了半天,手机又放下。
真治好了,身体没那么想贴她了怎么办,那样他其实也挺不爽的。
喉结反复滚了两次,手机反着扣在胸前,闭上了眼睛。
爱怎么怎么吧,难受点就难受点,反正总有能吃到的一天。
颜帛夕在厨房连喊了两声,都没人理她,她有点奇怪,两手沾着面粉,从厨房里跑出来。
“薄彦?"
男生仰躺在沙发上,冲锋衣的衣帽在他脖颈下窝成一团,叫他他没应,很没声息的样子。
她晃然有点担心,又往前两步:“薄彦?”
他难受得没劲儿,刚差点睡着,这一声他才听到。
慢吞吞地睁眼,手臂从额上拿下去,撩眸看她,嗓音发哑:“怎么了?”
颜帛夕走过去,她两手沾有面粉,指尖白扑扑的,为了避免弄在身上,像只企鹅一样,两只手往旁侧伸着。
她摇头,站在沙发边,很认真垂眸看他:“你是困了吗,我叫了你好几遍你都没有听到。”
薄彦花了点力气,从沙发上坐起来,之后揉了揉发顶,嗓音还是带着一丝困倦:“没事,只是没听到。”
他说这话时,不知道是因为困还是不想理她,敞腿而坐,半垂着头。
颜帛夕盯着他的发顶看了片刻,轻咬了咬唇,忽然蹲下来。
她骤然下蹲,比坐着的薄彦还矮了许多。
她蹲在沙发边,仰头看他,轻皱着眉,思考了两秒,还是把自己的疑虑说出来:“薄彦.......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不是出了问题。”
薄彦被她说得眉心一跳。
心想自己这一周已经忍得够好了,除了刚在电影院玩儿她的手,没做什么别的出格事。
哦对了,还有刚在超市买了十五盒安全套。
他眉心也皱,但认真看她,缓声:“什么问题?”
颜帛夕往挨着沙发的方向又蹲了蹲,比刚刚站着更像只小企鹅,抿唇组织语言,再抬眸,诚恳说出来:“薄彦,我感觉你对我很冷淡.......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但都是我给你发消息,你从来没有主动给我发过,"
她眉心拧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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