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我骂了李云哲一顿,现在看,这些不成熟的人确实不行。
比起他们,祝从唯要成熟许多,或者说,她从小就早熟,与他们结婚,说不定会很难磨合。
“李家让李云哲当面给你道歉。”
“算了,没必要,在您这里道歉就可以了,我不想和无关的人牵扯太多。”
再者,他们道歉,更多怕的还是温家。
话说回来,如果没有李云哲这一事,也许她和温呈礼不会有现在的关系?
祝从唯拉回话题:“我跟他提了合约,但是他说不够正式,让我再仔细想想,到时候集团法律部拟一份。”
夏?听她说了一遍合约内容,条条框框,很想知道?呈礼当时是什么表情。
“对我们来说可能够了,他签惯了商界的各种合同,在他那里确实简陋。有什么都可以说,你不说,我也会替你争取。”
祝从唯唇角一扬,“姨,您放心吧。”
夏?怅然,“唉,以后就成你大嫂了。”
祝从唯想了想,“关系各论各的,也可以呀。”
夏?也想:“那岂不是弟弟成女婿,哎呀,你温叔叔吃了一亏,肯定想各论各的,好占便宜。不过就算他打赢了温呈礼,也只能私下想想,被长辈们听到,麻烦。”
“温叔叔能打赢吗?”
“打不赢。”
祝从唯:“......”
那确实只能想想了。
但她也很难想象出温呈礼打架的场面,他在她面前每一次都是斯文贵重的,没有失礼的一面。
翌日。
祝从唯今晚需要值夜,所以白天不用上班,在家里休息,她直接去了医院。
何淑华上次化疗的副作用已经差不多都没有了,最近开始吃药,精神不错。
祝从唯觉得,如果哪天带温呈礼过来,她可能心情更好,她最操心的就是这件事了。
下午奶奶午睡,她便出去找了间咖啡厅,看着来来往往的人,又找了一些补充的条款。
在纸上加加减减,写了许久,她才下定决心拨通温呈礼给的私人号码。
祝从唯今天不要上班,她忘了温呈礼需要。
九月是温成集团第三季度的最后一月,这一季度的许多事都需要汇报总结,连着开会。
温成集团在外界透露的资产涉及众多,遍布国内外,普通人尚且很难看全,更不要说细致的项目。
传承百年之久,温家一直奉行的是“能者上,平者让,庸者下,劣者汰”,这也是温呈礼在子辈年纪最轻,却偏偏独揽大权的原因。
集团里的每一个人都清楚,如今继续蒸蒸日上的一切,都与这位温的决策有关。
温呈礼的左手搭在文件上,偶尔轻点两下,不会打断上面人的汇报。
突然,宋秘书将手机递过去。
“您的电话,陌生号码。”他压低音量。
能获得这个私人号码的没有几个人,都是旧人,有备注,温呈礼一转瞬便想到昨晚新添的祝从唯。
会议室自觉地安静下来。
祝从唯习惯性地问:“你在忙吗?”
温呈礼瞥了眼低头的众人,“不算忙。”
如今会议进入末尾,重要的事已经汇报完毕,剩下的多是一些次要的项目。
即便如此,单拎出去,也是别的公司梦寐以求的。
“没打扰就好。”祝从唯松口气,“我本来想发微信给你的,但可能有些事,对话谈更快出结果。”
温呈礼嗯了声。
祝从唯说:“除了昨晚和你说的那些,我今天想了想,你说我可以随意加,那我想先问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
温呈礼从宋秘书那里抽走一张空白纸,右手握着钢笔,长指骨节分明。
会议长桌外的一圈人都竖着耳朵。
老板和谁通话,还要记录,听起来像是对方占据上风,他们老板明明是最大佬的人。
“那个,婚姻存续期间,夫妻生活可以能没有就没有吗?”祝从唯声音小小的。
温呈礼笔尖停顿,半晌,回答她:“可以。”
没想到她第一个就是如此深入的话题,本以为是普通条件,才在会议室接听。
他神色如常,周围人都瞧不出什么。
温呈礼淡声:“不过,我觉得一件事不用极端否定,或许有需要的一天。”
电话这头,祝从唯耳边一热,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比平时更低沉,听起来犹如耳畔呢喃。
她将手机拿远些许,沉默了片刻:“反正现在不要!”
温
呈礼还是第一次听见她羞恼的音色。
更像娇嗔。
祝从唯故作淡定,略过这个话题:“还有,我奶奶那里,不能像之前一样,需要露面。”
“可以。”
温呈礼随手在纸上写下,这在他意料之内。
祝从唯好似听到一点??动静,“还有,我希望婚姻存续时间能持续到我奶奶过世那天,但我不知道多久,也许一年,也许更久,你可以接受吗?”
她希望的是更久,但可能他不一定。
温呈礼嗓音沉了沉,“可以,你继续。”
宋秘书离得最近,但听不到什么,只是根据察言观色,猜测对面可能是祝小姐。
“温先生,要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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