链放到他掌心里。
等他手臂从自己身前经过时,祝从唯又觉得自己刚才应该直接在脖颈后交接的。
梳妆镜里,男人环着她,动作亲昵。
真丝睡衣的长袖拂过她的脸侧,上面沾染了丝丝缕缕的清香,与空气里的沉香一同混入她呼吸里。
很奇怪,他看着温雅,衣服的味道却熏的冷香,像清晨进入花园里的草木清新。
冰凉的项链贴在锁骨上方。
祝从唯用手捋起长发,温呈礼的体温很高,长指偶尔不经意触碰到她的皮肤,毫无预兆。
他个高,坐下来也比她高近一个脑袋。
此时他低头为她戴项链,错位看去,抿着的唇像是在亲吻她的发顶。
祝从唯强迫自己移开目光,无暇多想,身后低沉嗓音已响起:“好了。
祝从唯下意识放下头发,浓密的黑发落在温呈礼还没有收回去的手及手臂上。
发丝迫不及待地从他手臂上滑过垂落。
?呈礼臂上皮肤微痒,腕骨一翻,收拢长指,抓住了还未来得及溜走的几缕。
“怎么了?”
祝从唯看不到背后的动作,只看到他垂着眸子,似乎在走神。
“没什么。”
温呈礼松开手,任由发丝散落,目光投向镜中。
“很好看。”他说。
今天起得太早,以至于早餐时间,温家人都不在,竟然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临到出发前,温呈礼从她怀里取走了她的花瓶。
祝从唯问:“你不会反悔了吧?”
男人突然变得惜字如金:“重。”
祝从唯瞧了几眼,恍然大悟,他是要帮自己拿,“你也要出门吗?”
温呈礼语气透出一丝轻哂:“温太太不过婚假,我一个人过,这合适么。”
好像也是。
祝从唯和范竹说过今天会去,所以不好反悔,“你是出去玩,还是工作?”
“出去玩?”温呈礼牵了下唇,“万一被人偶遇,会出我新婚期间独自一人的新闻,说不定还会写为情所伤。”
祝从唯感觉狗仔能写出这种标题。
“走吧。”他抬眉。
“我们也不是一路的呀。”
“丈夫送妻子上班,是理所应当的事。”
温呈礼语调轻缓,从头顶落下,渐渐沉,加之以言语的意思,祝从唯耳里一酥。
今天的车里竟有宋秘书。
宋言看到她,手里还拿着一杯豆浆在喝,他在老板面前特别放松,反正又不是还没到上班时间。
看夫妻二人同来。
宋言目光不动声色观察,合约夫妻看起来和真正的好像没什么两样呀。
祝从唯特别好奇,温呈礼怎么找到的宋秘书。
她以为这种大boss身边的员工,都是那种十分谨慎,一丝不苟的。
“要听什么歌吗?”出发后,宋言问。
“你老板喜欢听什么?”祝从唯直言。
宋秘书愣住。
老板娘这是在打听老板的喜好,还是纯粹是懒得去想,他可不敢问。
?呈礼撩起眼皮,目光从平板上移过去。
祝从唯知道他在看自己,“应该是我能听的吧?”
温呈礼神色淡然,“没什么不能听的,只是可能不是你喜欢的风格。
等
宋秘书播放之后,祝从唯知道为什么他这么说了??
因为真的像催眠曲。
是纯音乐,不知是什么风,也许是古典风。
祝从唯一开始还认真听了半天,后来昏昏欲睡,明明昨晚睡得很早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祝从唯听见有人在耳边叫她的名字。
温呈礼看她还有些醒来懵的表情,原来她睡醒是这样的,他每次都比她早起床,从没见过。
“到了。”
早晨殡仪馆外人并不多,宋秘书帮祝从唯把花瓶拿着送到服务大厅外才回去。
上车后,他系上安全带,从后视镜看后座上的男人,提醒:“老板,您这样绕路,今天要迟到了。
殡仪馆在老城区,和温成集团是两个方向。
加上早上又是早班高峰期,他精准地估算到达公司的时间会迟上十几分钟。
当然,他不会在祝从唯面前说这种事。
温呈礼头也不抬,随手滑过一条金融分析,嗓音淡淡的:“我有迟到的资本。
宋言小声暗示:“我是您的秘书,今天也算迟到。”
温呈礼瞥他一眼,“我出。”
宋秘书:“老板威武。”
他浮夸地欢呼了一声,连司机都忍着笑。
很快,车离开殡仪馆的范围。
宋言瞄着男人表情似乎心情还算不错,正经起来:“昨晚,有人代江小姐给我传话,让我和您说,她想见见太太,请她吃个饭。”
他将截图发过去。
温呈礼没有兴趣去看,无名指的婚戒因他的动作在平板边缘碰过,“你告诉她。”
“我太太没有见她的必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