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呈礼不能说,是她太慢了。
他一开始是不想动的,自以为能克制。
结果她只在唇外吻他,半天没有别的动静,连浅尝辄止都不是,换做是谁,都会忍不住。
不知是真的不想更深,还是不会。
“是我的问题。”他手掌松了松,眼底深沉,态度相当好,“我又犯错了。”
祝从唯耳垂被他掌心下捂到,不知是不是他体温烫的,只觉得热乎乎的。
两人仍旧是呼吸距离很近。
见她不说话,温呈礼面上不露声色,声音小又放低些许,“以前不知道接吻这么舒服。”
祝从唯想说,难道她就知道了。
他说得这么直白,反倒让她更为不好意思。
“下次不会了。”
温呈礼看了她几秒,空着的左手牵起她的手,放在自己脸侧,“这次我真的不动,任你处置。”
祝从唯始料未及,他的皮肤要硬朗许多,她手心下方似乎还能触到胡茬底的一点点扎意。
下次怎么就变成这次了?
如果又像刚才,她虽然也舒服,但总觉得正如他意。
祝从唯一点也不满意,指尖捏起他脸,恶作剧似的,“那这样也算报仇了。”
外人眼里高不可攀的男人被她手底下任意捏脸,好像还有一点点快乐。
温呈礼颇为失望。
她的唇被他吮得泛红,这时开合,像樱桃红诱人可口:“温先生不会生气吧?”
他眸光从她脸上掠过。
“不会。”
?呈礼脱离欲望,声音再度清冽,抬手去碰她还没有收回的手,同样白却一个冷一个柔。
他慢悠悠拨弄她手指时,小臂蜿蜒至手背的青筋微微突起,指节分明。
祝从唯莫名想起他昨夜那句话。
她眼里一乱,都怪他之前非要说,以至于现在看到他的手,总会联想。
祝从唯一本正经:“时间不早了,我明天要上班。"
琉璃色暖光落在二人周身。
温呈礼挑眉,虽然早已取下腕表,但他可以确定此时不过七点,他们接吻再久也不会超过一两个小时。
等她从身旁去往卧室,他的食指指腹在上唇峰处碰了碰。
她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最久。
“我看他们说,温太太姓祝。”
此时陈家餐桌上,陈父提起这两天的新闻。
身在宁城,温家的事影响着宁城的上流圈。虽然他还低几层,但没法不钻营。
“这个姓氏我只知道你女儿是,宁城这豪门里就没有姓这个的。”陈父转向向南,“正好你女儿也姓祝,还在温家住着,有点太巧了。”
他目的不言而喻。
上次攀谈失败,是他其实也觉得祝从唯作为外人和温家很难有更深的关系。
可现在不同了,如果她真的是温太太,那他作为她的继父,岂不是一步登天。
陈父内心一片火热。
向南有看新闻,也听一些富太太们聊起,好像都没见过,听见陈父问话,下意识答道:“不可能。”
嫁豪门有多难,她比谁都清楚,陈家都算小虾米,更不要提庞然大物的温家了。
夏?那是意外。
向南不敢想,祝从唯能和温呈礼结婚,换成温景佑他们,她都觉得还有一点可能。
温呈礼是什么人,要选温家当家主母,怎么可能看中祝从唯,身份职业家庭哪项都是问题。
向南不愿去想这种好事,“她能住温家是因为夏?,和她亲得像母女,怎么可能是她。”
一直没出声的陈静依嘲笑了一声:“你这个当妈的,都不盼着亲生女儿好吗。”
向南不会在陈父面前和她斗,温柔体贴道:“我再怎么盼着她好,也要实际一点。能做温呈礼的结婚对象,满宁城恐怕都只有几个人选。”
富太太们圈里阶层分明,差一点就是不同层面,她靠着陈父,绞尽脑汁才站稳了陈家能进去的地方。
陈父皱眉,“有这么巧的事吗?”
陈静依说:“您当初不是说和向阿姨巧遇,这不也挺巧的吗。
她马上就订婚了,在家里怼天怼地,现在连亲爹都怼,反正他不敢做什么,怕得罪她订婚对象。
“温太太是祝从唯又怎么样。”陈静依悠悠提醒:“阿姨,你不会以为你们还能和好如初吧?”
向南目光闪烁。
是祝从唯,那可真是富贵了,比她厉害多了??可再富贵,她们也有血缘关系。
今晚这一夜,祝从唯和温呈礼没有再说话。
次日清晨,她醒来时才六点,发现温呈礼不在卧室,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祝从唯洗漱过后,才听到开门的动静。
她朝屏风外望去,隔着一层纱,依旧能看出男人利落的轮廓,以及优越的五官。
他手里拿了个东西。
温呈礼转过屏风,看到她已经起床,四目相对,他先出声:“醒这么早?”
祝从唯视线在他手里很普通的玻璃瓶上停留,里面装了水,在他指间晃悠。
“我想今天去上班,小师妹平时习惯了和我搭档。”
“小师妹?”
“就是上次在程教授家里,和我一起的女生。”
温呈礼印象不深,只记得有一男一女,这么说另一个 -->>